1938年初春的晋东南,冷风还带着刺骨的寒意。386旅旅长陈赓拄着手杖站在神头岭上,呢大衣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。他眯着眼睛望向蜿蜒的公路,突然咧嘴一笑:"小鬼子这回可要尝尝咱们的'刀削面'了!"身边几个团长听得直乐,谁也没想到,三天后这里真成了日军的"削肉场"。
这仗打得那叫一个绝!刘伯承师长在杨家庄盯着地图琢磨了三天三夜,硬是把日军援兵的路线算得明明白白。那天他忽然拍着桌子喊李达:"赶紧的,让陈瘸子来领活儿!"陈赓接到任务时正蹲在炕上喝小米粥,一听要打伏击,碗往桌上一撴:"嘿!这下可逮着大鱼了!"
可等到真上了神头岭,所有人都傻眼了。国民党给的地图压根不靠谱——公路不在山沟里,反而明晃晃躺在山梁上。772团政委萧永智气得直跺脚:"这破地图坑死人不偿命啊!"陈赓却拄着手杖在废弃工事边转悠,突然哈哈大笑:"你们啊,都是死脑筋!鬼子肯定觉得这种光秃秃的山梁最安全,咱们偏要在这儿给他来个瓮中捉鳖!"
战斗打响前夜可热闹了。近视眼的王新亭政委走夜路深一脚浅一脚,陈赓就在后头使坏:"瞎子当心,要栽沟里啦!"吓得王政委赶紧蹲下摸地。等过河的时候,陈赓的伤腿又跟不上趟,王政委回头直催:"瘸子快点儿!"俩首长你损我我笑你,战士们憋笑憋得肚子疼。有个小战士偷偷跟班长嘀咕:"咱旅长和政委咋跟说相声似的?"
最绝的是伏击布置。陈赓让战士们藏在离公路几十米的旧工事里,还特意交代:"别乱扒拉土,踩倒的草要顺着风扶起来。"有个愣头青不解:"旅长,咱又不是种地的?"陈赓一瞪眼:"你当鬼子是瞎子?待会谁暴露了,老子让他去炊事班抡半年大勺!"结果真让他说着了,日军侦察队的马蹄子都踩到战士头上了,硬是没发现眼皮底下的伏兵。
3月16日上午九点多,随着第一颗手榴弹炸响,整条山梁瞬间开了锅。补充团的新兵蛋子们抡着红缨枪就往上冲,有个炊事员抄起扁担砸得鬼子嗷嗷叫。772团8连长邓世松肠子都打出来了,还抱着两颗手榴弹往敌群里扑。陈赓在指挥所听见动静,拄着手杖就要往前线跑,警卫员急得直跳脚:"您这腿脚就别添乱了!"老头一瞪眼:"放屁!老子当年在黄埔......"话没说完就被炮弹震了个跟头。
打到晌午时分,神头岭上已经躺了上千具鬼子尸体。有个小战士正踩着膏药旗嘚瑟,陈赓抄起缴获的相机喊:"别动!给你留个影!"照片里那孩子昂首挺胸,背后是冒烟的公路和横七竖八的敌军。周希汉乐得直搓手:"旅长,这相机比机枪还带劲!"陈赓抹了把脸上的土:"那是!让全世界都看看,这就是招惹咱八路军的下场!"
这场仗打完一算账,歼敌1500多自己才伤亡240,创了抗战以来最漂亮的交换比。刘伯承在师部拍着桌子叫好:"陈赓这个瘸子,打起仗来比兔子还灵!"远在延安的毛主席看到战报,笑着对朱老总说:"386旅这是给鬼子做了锅山西刀削面啊!"后来日军提起神头岭就哆嗦,管那里叫"八路的死亡山梁"。而老百姓们传得更邪乎,说陈赓会法术,能把光秃秃的山梁变成吃人的老虎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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